后记三十九·学马跟学车也差不多嘛 (第1/2页)
这位张九郎,名叫张献卿,字纯臣。
他既不是张广道的后代,也不是张镗的后代,而是开国首相兼国丈张根的后人。
朱国祥在位期间,以及朱铭在位初期,由于江西官员数量极多,而且江西豪族阻挠摊丁入亩,皇帝对张根家族一直在刻意压制。
到了朱铭在位中期,四川、山东、陕西官员尾大不掉,朱铭就对张根家族和江西官员放松控制。
直至太子朱洋继位,为了巩固皇位,自然也要提拔外公家。
于是,国舅张焘之子张埏,很快就做了大明首相。
张焘本该是北宋政和八年的榜眼,因为王爷赵楷亲自下场考试,把张焘挤下去变成了探花。
此人的能力极强,而且大公无私。
历史上,在南宋财政最困难的时候,张焘主动把自家的湿法炼铜场捐给朝廷。这个时空,张焘也把自家铜场捐了一半给大明朝廷。
朱铭放开对江西官员的压制后,张焘一路做到了工部尚书。
而张焘之子张埏,只有中人之姿,优点是四平八稳。朱洋提拔张埏做首相,倒也没搞出什么乱子,除了阁部人事有些变动,施政方面一直是萧规曹随。
至于张广道和张镗的后人,各自分出了好几支,散布在全国各个省份。但他们留在洛阳的主宗,已经全完蛋了!
鼎泰帝四十多岁的时候,为了整顿军队,把张广道的四世孙削爵流放,抄没张氏主宗的所有财产。其罪名非常严重:违抗皇命,私授军职,勾结文臣,贪污军费,倒卖军资,役军经商,谎报军情,养寇自重,强占民田,欺行霸市……
张镗的嫡系后代,则是因为支持雍王政变,被叶太后和邓首相干掉的。
当然,只是干掉了这两家的洛阳主宗,并没有牵连散在各地的旁系分支。张镗有一个后人,此时在做贵州提学使;张广道有一个后人,此时在做朝鲜副总兵。
张献卿的态度非常热情,先是做了自我介绍,又说道:“谢学士唤我九郎便是。我家世代文理双修,专研学术的有很多。我也在研究数学、天文和物理,可惜才学有限,没在学刊上发表过论文。”
都是理科生,可以亲近亲近。
谢衍笑道:“我字朝宗,家族行六,九郎喊我的表字或排行就行。”
“好名,好字,”张献卿一个理科生,文章居然也张口就来,“尧舜之礼,至今衍于四海,成禹之变,垂于万世之后。十七岁的芙蓉学士,今后必成一代学宗。阁下的学说,当能承前启后,衍于四海、垂于万世。”
谢衍听了就很高兴,原来我的名字这么有讲究吗?
衍:水朝宗于海也。
谢衍好奇问道:“九郎刚才说的是什么典故?”
张献卿说:“《尚书》里面的词句。我以前学过几年文科,本经治《尚书》。后来跟贤弟一样,也转理科了。唉,什么都懂一点,却是什么也不精。”
“九郎博学多才,我佩服得很。”谢衍随口恭维一下。
他拍马屁很厉害的,送外卖进小区的时候,一根烟几句话就能让保安开门。
两人一路闲聊着去选马,李敦实跟在旁边颇为羡慕。
所谓选马,却是找皇家马场租赁。
听说是大长公主要用马,养马官很快牵来两匹良驹,并介绍道:“这两匹都是极品删丹(山丹)马,血统颇杂,是大明骑兵的首选战马。容易恋膘,也容易掉膘。”
这种山丹军马,是大明开国数十年之后,在河西走廊杂交而成的优质战马。血统极其复杂,从中亚到东北,各种战马的血统都混进去一些。
唯一的缺点,是长途行军时容易掉膘,耐粗饲的能力不如蒙古马。
牵给谢衍的是一匹母马,早已驯好,性情温顺。
肩高一米三五。
这高度已经算偏矮的了,毕竟是用来打马球。
真正用于作战的大明山丹马,肩高普遍在一米四以上,极个别的甚至超过一米五。
养马官开始讲解骑马要点:“上马之前,应当牵马遛一遛,让马儿的心情和肌肉都放松。顺便再检查一下马具,尤其是看各处系带是否牢靠……”
谢衍自动代入自己在驾校学到的知识,上车之前要绕车一周,再查看车况是否良好,安全带也一定要系上。
遛马一阵,养马官搀扶谢衍上马。
“上马时脚抬高,莫要踢到马屁股,越干脆利落越好。人若紧张,马也会紧张……不要用力拉缰绳,谢学士请放松一些,只要坐稳了不会摔下来……脚踩马镫用前半掌,对对对,就是这样……对,对,控着马儿慢慢走……”
“走完这一段路,可以轻拍马脖子,跟马儿说几句鼓励话。人跟马是可以沟通的,越好的马越有灵性……对,就是这样。看到没有,这匹马在回应谢学士,它今天的心情也很好……”
谢衍刚开始还很紧张,骑马缓步走了一段,就渐渐放松下来。
尤其是学着跟马交流时,马儿居然有回应,这让谢衍信心大增,感觉自己完全可以策马奔驰了。
骑马也不难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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