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 越来越不乖了 (第1/2页)
“您怎么了?您要是觉得我离您太近,那我再往里挪挪。”说着,她就动了动身子,似要再往里挪动。
黎锦娥被他复杂的目光看得着实害怕,他该不是因为自己擅自拉他的举动又不高兴了吧?
“不用,睡吧。”谢子叙反手一握,便把准备往里挪的人给拽住了。
到底是习武之人,仅这么一拽,黎锦娥便不可动弹,只得在离他一臂之遥的地方躺了下来。
睡了一天的黎锦娥,此刻毫无睡意,只能躺在床上发呆。
找谢子叙聊天,她是不敢的。
在夜间,许是眼睛看不见的缘故,人的触觉和听觉的感知力都会强于白天许多,黎锦娥也不例外。
正当黎锦娥研究得兴起时,一道突如其来的清冷声音,硬生生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,“你摸够了没有?”
愣了好一会儿,黎锦娥才道,“您还没睡?”
“如果我一直摸你的手,想必你也很难入睡。”他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,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。
这让黎锦娥心中更怕。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这就放开!”几乎是在听懂他话的那一瞬间,黎锦娥就把手从他的手中抽离。
与黎锦娥想象中不同的是,谢子叙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。
黎锦娥抽手很快,片刻之间就远离了他,只留暖意萦绕在周围。
清晨醒来,黎锦娥迷糊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墨色的发丝。
愣了好久,她才反应过来,眼前的景象应当是谢子叙的颈,而昨日那一臂的距离则早没了踪影。
出身于帝王之家的谢子叙,从小就受过各种礼仪的培训。
“呵呵,你醒了啊。”黎锦娥干笑两声,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他的声音因还未完全清醒而显得有些低沉。
黎锦娥的眸子转了转,道,“我看你被子没盖好,想替你拉好。”
“哦?是吗?”那双漂亮的秋水剪瞳中的迷茫已不见踪影,余下的只是摄人心魄的幽深,“那你这只手,是干嘛的?”
话音刚落,他便伸手抓住了黎锦娥放在他后腰下的那条胳膊,“别告诉我,拉被子要把手放这里。”
“…我、我。”想了半天,她也没找出个合适的理由,只得实话实说,“我睡相不好,不是故意的…”
见她窘迫又害怕的模样,谢子叙弯唇轻笑,“呵,早说实话不就得了,每次都要兜个圈子,你也不嫌麻烦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不管心里如何想,嘴上该应承下来的,还是得应着。
在与黎锦娥说话的空档,谢子叙已起身取了睡前备好的衣袍穿上。
看着与以往不尽相同的人,黎锦娥愣住,这还是第一次,见他穿那么“艳丽”的衣服。
黎锦娥一直认为,他那样的性子,就该配那冷色的服饰。
“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?”谢子叙蹙眉。
“呃,就是第一次看你穿这种颜色的衣服,有点儿惊奇。”黎锦娥把头埋在被中,只留一双眼睛看他。
“这有什么好惊奇的。”谢子叙瞥了她一眼,又自顾自地拿起梳子梳头、洗漱。
打理完一切,谢子叙又回到床在,抱着剑靠在床头盯着黎锦娥道,“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,还睡?”
“我也没什么事做。”黎锦娥被他看得心慌,连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。
“起来,跟我去练剑。”谢子叙留下一句话,便转身去外间等她了。
“…喏。”黎锦娥话音未落,他人已绕过了屏风,不见踪影。
迫于强权,黎锦娥只能舍了对被窝的留恋,爬起来穿戴洗漱,随他一同去后山练剑。
因着宫中五年做奴婢的生活经验,仅一刻,她就收拾好了自己,怀抱他的狐裘披风站在谢子叙面前。
“好了?”谢子叙上下打量黎锦娥一遍,虽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奇的神色,但他的话语仍道出了对她动作迅速的诧异。
“好了。”黎锦娥如实点头,又上前将怀里的狐裘披风替他披上。
谢子叙任她为自己披上披风,又瞥了她一眼,见她仍如以往一般穿着,并未多加任何御寒物,不由问了一句,“你不冷?”
“呃,不冷…”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,黎锦娥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,只干笑两声,想应付过去。
“那走吧。”谢子叙的语气仍旧是平淡的,没有任何起伏。
黎锦娥总觉得,似乎有什么地方怪怪的。
行至后山,老远便看见一抹雪白的身影倚在粗大的树干上。
“程绪。”谢子叙行至程绪身前一丈处站定,唤道。
“哎呀,可算把你给等来了。”程绪嬉笑着睁开眼,假装责怪道,“师弟,你越来越不乖了,以前你可是从来不会迟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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