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五十七章 放过 (第2/2页)
羽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,“你是不是好奇刚才羽无相说的话?”说完这话,他便放开了她,眼睛在她的脸上巡视着。
羽姬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:“是,我想知道,但是你不想说的话,可以不说。”她的话不轻不重,听起来极其舒服。
“父皇临终前把我单独留下来的事情你还记得吗?”羽凰轻轻拉着她的手,无意识地揉了揉。
听了他的话,羽姬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,这事情还与父皇有关吗?难道是父皇让他发的誓?这么一想,好像有什么事情想通了,她点了点头看着他,也不说话,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他后面的话。
羽凰的声音仍是不轻不重,但是声音多了几分惆帐,“父皇把前朝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我,原来先皇本来皇位属意的是皇叔,可是父皇却是在先皇去世之后,伪了遗旨,远在他国做质子的皇叔并不知情,后来,也许是心里愧疚他一直对皇叔都很好,但是他临终前的几个月,皇叔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,所以,他们闹了不痛快,父皇苦苦请求皇叔的原谅,皇叔后来终于是原谅他了,可是却要让他把皇位还回去,父皇有所虑,后来还是把皇位传到了我的手上,但是却让我当着皇叔的面发毒誓,护他一辈子周全,永远不许对他出手。”他当时,面对一个临死的老人,只能应了他的遗愿,只是,也正是因为这个毒誓,让他从登基以来便束手束脚的,很多时候顾虑太多。
羽姬没有想到还真的让自己想对了,她看着他,又轻轻地抱了他一下才说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她不想他再说下去了,这就够了,这些年来,她有时候见他总是被羽无相支配着,嘴里不说什么,但是心里总是会有些看不起他,后来才慢慢对他改观的,却是没有想到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在里面。
羽凰对她扯着嘴角笑了笑说:“我没事,只是苦了你了,要跟我一起被囚在这里,没有了自由。”
羽姬摇了摇头说:“不,能与你一起,我很开心。”
羽凰便伸出手去紧紧抱住了她,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,眸子漆黑漆黑的,“你放心,快了,我们一定能冲破这种困境的。”
只要谢初瑶把那些尸人给收拾了,后面的事情便不难了。
羽姬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便没有再说话,只是靠在他的怀里,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心跳。
司灏出了地道便看见李无垠有些颓废地坐在了自己的厢房里,这整个屋子里黑乎乎的他也不点灯,若不是他习武眼睛早就习惯了黑夜,只怕是不知道他坐在那里。
他精准地找到了烛火,动手把灯给点燃了,见他稍稍招眼看了自己一下,便对他笑了笑说:“这大半夜的不睡,坐在这里做什么呢?刚才差点就把我吓到了。”
李无垠没有理会他,只是静静地坐着,脸上的妆容也没有动,还顶着羽凰的那一张脸,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态。
“你不会是在生你家陛下的气吧?照我说,他放了那羽无相肯定也是有原因的,再说了,现在整个丽国的大臣都是羽无相那边的,你说他要是真死在了宫里,你以为我们就能完好无事了吗?别忘了摄政王府还有个羽世攀。”司灏给他倒了一杯茶,送到他的面前。
李无垠轻哼了一声说:“他就是顾前怕后的,所以一直以来才会被那羽无相所牵制,你不知道,你们刚才没有回来的时候,那羽无相的嘴脸有多可恶,我恨不得撕了他。”
“好了好了,你也别气了,你家陛下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弱,他若是真的顾前怕后的,就不会找我家太子爷来帮忙了,你呀,别太担心哈。”司灏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。
李无垠这才叹了口气说:“其实我并不是气他,我是在气我自己,如果我的能力再大一些,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,陛下被囚着,隔个几天还要被人带出去看戏,换作是我,早就烦透了,可是他,看起来还是那么好。每一次去找他,他总是告诉我,他很好,他没事。”
司灏听他说着,低头啜了一口茶,也没有接他的话,让他自己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,人啊,心里有事情,别憋着,说出来也就什么都好了。